北京时间3月16日早7点05分,我乘坐国航CA航班抵达北京首都机场。
终于到家了!
那种踏实感和丰沛的情绪一起涌上心头,眼眶竟有些湿润。
回想从2月7号到今天,一共只有短短的39天,但我的人生经历像是骤然“丰富”了很多,而且每一天发生的事情都历历在目,十分难忘。
3月14日中午从罗兹那只住了半个月的“小窝”出发,我继续着自己这部短暂且“丰富”的留洋札记,记下走过的每一步,但是我希望这样的经历这辈子仅此一次。
话说3月13日中午还在去训练的路上第一次听到罗兹教堂钟声,当天晚上就和队友们开了告别party。那天晚上回到公寓,我打包了一大半行李,只睡了4个小时,有些失眠了。
14日早上起来收拾房间,我尽可能把它还原成自己半个月前第一次进来时的样子。和这个“小窝”相处的时间太短了,短到没有足够的时间留下我的气味,那不如当作从来没有来过这里吧……
我慢条斯理的收拾整理被一条信息中断。是球队经理发来的,他告诉我11点半会有司机来接我。抬眼看表,已经是9点出头。
11点整,我联系司机,没想到他已经在楼下等我了。
推着行李走出房门,锁门之后想起来留个影,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。
外面的天气晴好,阳光刺眼,却还飘着雪花。从罗兹到华沙机场,时而大风,时而大雪,让我不禁感叹欧洲神奇气候。
半个月前走在对面的车道时,还计划着整个赛季结束后去华沙的肖邦博物馆。真是计划赶不上变化,这一次无法让肖邦为我弹夜曲了。
车到华沙机场,深吸一口气进入航站楼,做好接下来两天的“战斗”准备。
因为波兰前一天就宣布封国了,所有人不能进入波兰,我能不能赶在最后的关口离开,没人能给出确切答案,只能走一步看一步。
非常时期,很多航班取消,我只能坐卡塔尔航空的飞机先从华沙到多哈,再从多哈中转曼谷回北京。
办值机时就出了问题,机票显示我在曼谷转机需要等候13小时40分钟,但泰国因为疫情取消了对中国的落地签,我没有过境签证就不能在曼谷超过12小时。
没办法去找航空公司的窗口,他们答应想办法给我换票。等待的过程心里有些着急,主要是面对种种未知的忐忑,还有一点害怕。
幸运的是三个小时等来了好消息,我成功拿到了离开波兰最后一趟航班的机票!
飞机从华沙机场起飞,已经是当地时间14日晚上9点45分了。
我戴着两层口罩、压低帽子忍了4个半小时,当地时间早上4点20分,飞机到达多哈。
我和北京的时差从7小时变成了5小时,我对自己说,返回亚洲是回国的第一步,看到机场指示牌和商店已经有一些中文,感觉离祖国越来越近了。
多哈机场还是很漂亮的,身边戴口罩的人也比华沙机场多了很多。
这一段等候,是朋友陪我打游戏度过的,破天荒连续两把吃鸡。突然觉得接下来一定会特别顺利。
卡塔尔时间6点30分,广播通知排队登机,7点30分,飞机起飞。
又飞了六小时,当地时间17点35分,我到达回国前的最后一站——泰国曼谷。
直接挂行李可以不需要过境签证。我直接找到曼谷到北京这个航班的值机柜台,在隔壁的餐厅坐下来,点了我最爱的冬阴功。
冬阴功上桌那一刻,我真的是把旅途上所有的身心疲惫都抛在脑后了,而且不得不说,吃冬阴功还得是在泰国啊!
美食的治愈功能,加上离家越来越近的感觉,陪伴我度过了接下来5个小时的等待。
坐下来和朋友